劉建文 韓艷
2019年04月10日17:10 來源:中國報協網
書法是被符號化了的中國名片,在山東這片擁有豐厚文化底蘊的沃土上有一位大家,將這張名片寫得真力彌漫,他就是史世奇。
史世奇先生性格洒脫,心胸超曠,言談風趣。一輩子沉迷於書法、詩詞、收藏。史世奇的書法作品,筆法率意,布局中和,章法獨具一格,淵雅而具古韻。
痴迷書法得賢師指引
史世奇父母出身書香門第,家人均寫得一手好字,對他的要求就更為嚴格。他五歲習字,在嚴父的管教與家庭熏陶下,小小年紀就能把毛筆字寫得有模有樣。小時候,經常因為作業寫得不工整,而被父親用筷子抽打雙手,日漸養成了他嚴謹的書寫態度。從小學到中學,同學們都用鉛筆、鋼筆,而他一直用毛筆。“文革”時,學校停課,他的筆卻沒有停。這期間,他遍訪碑林石刻,摹記各種書體。
寒來暑往,斗轉星移,習書問藝,篤志不倦,久而久之,史世奇逐漸領悟到了筆墨乾坤裡的精彩,他把目光投向歷代的書法大家,尋找適合自己的字體。
“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師。”天資與勤奮固然重要,然而在其藝術道路上,除了家庭熏陶,賢師指引令史世奇感懷最多。
與啟功先生合影
1970年夏,史世奇暑假回老家煙台探親。一位朋友家的牆上挂著一幅字,他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體,剛勁中透著秀氣,字型如俊秀青峰、神韻似流淌江河。朋友告訴他,這是當代書法家啟功大師的墨寶。佇立在大師的墨寶前,史世奇下定決心,今后一定要拜啟功為師。也就是從這一刻,他決定從臨先生的字、研究先生的書法理論開始起步。從此,他開始默默地搜集啟功先生的字,日日臨摹研習。
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又或者,史世奇與啟功先生命中注定有師生緣份。1976年,在北京出差的他恰巧與毓震峰先生同一個房間,因志趣相投兩人結成好友。同年10月4日,史世奇拿著愛新覺羅溥佺的手條,到小乘巷去找啟功先生,但那時他一直沒告訴啟功先生他在練習先生的字。三天后,當史世奇再去拜訪啟功先生時,啟功竟然主動提出給史世奇寫一幅書法。時間是檢驗人品的顯微鏡,日子久了,一生耿直的啟老對史世奇非常認可,“世奇先生說話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史世奇把啟功先生的字挂在臥室的牆上,不管春夏秋冬,任何時候,睜開眼睛都可以看到。史世奇從一點一線切入,細細揣摩老師的起筆入紙的書寫方法,覺悟筆墨玄機,濃淡虛實間體悟匠心運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當時條件差,史世奇靠著對書法的熱愛、聰穎的悟性,用心鑽研。隨著時間的流逝,史世奇的書法漸入佳境。直到三年后,史世奇再去北京拜見啟功先生,當他拿出幾幅自己寫的“啟體”給先生看時,啟功先生驚喜地伸出大拇指,說“嘿,史公沒露呀。”聽史世奇講完幾年練字的經過及想拜師學藝的願望,啟功感動地說:“好,你跟我學吧。”
從此,他每年都要赴京幾次,當面聆聽啟功先生的教誨。深厚的書法功底,加上啟功先生的言傳身教,使得史世奇的書法技藝大為精進。說起恩師,史世奇動情地說:“老師不光教給我書法,在做人、做事等方面也給了我很多指點。”
史世奇有一方印章名為“得功造化”,他解釋說,一是得到啟功老師的親自執教,無論是書體上、理論上,還是文學修養上、做人的道德上都得到了不少的教益和啟迪﹔二是要刻苦用功。啟功告訴他,歷史上從沒有文不濟而字寫得好的。於是,在寫字之外,他廣獵古書,研究歷史,汲取文學養料。
“啟先生的才學、人品深深地影響著我,從他身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史世奇說,“學習書法雖然常講要‘轉益多師’‘遍臨百帖’,但對於習書者而言,最忌諱喜新厭舊、見異思遷、朝三暮四,不能盲目地追求‘各體兼善’,要在專攻的基礎上‘廣博’,隻有這樣,才能自成一家。”
福順堂裡臨池不輟
清代劉熙載《書概》雲:“書,如也,如其學,如其才,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而已。”
書法就這樣成為史世奇人生版圖上的精神棲息地,一個關於書法的人生故事便有了韌性與張力。
北京保利國際拍賣公司評價史世奇先生:“史世奇先生僻居威海小城已三十余年,不慕名利,潛心於學,於京華盛地漸不為人所知。然先生之胸懷亦博大,藝事也高妙。史世奇先生於古稀之年,仍謹記啟先生生前教導,去私心,泛愛眾。”
每一個成功者仿佛都與天道酬勤有關,史世奇痴迷翰墨飄香的書法藝術,書法氣質的形成離不開恩師與家鄉文化的熏染。
史世奇“福順堂”的堂號與啟功先生給的一方硯台有關。啟功先生在從小乘巷搬往北師大的時候,把一方硯台留給史世奇作為紀念,史世奇打開一看感到很驚訝。這方硯台是屬於五大名坑中排第二的麻子坑,麻子坑的特點,有火捺、有眼、有黑石斑,硯台背面雕的是錢,有富貴的意思,叫百貫硯。“福順堂”的堂號就是得到這塊硯台之后取的,這是對啟老給自己這塊硯台的永久性紀念,這方硯台也成了史世奇書房的鎮房之寶。
史世奇在華國鋒家中合影
隨著時間的推移,史世奇的書法技藝日臻成熟,隨之一個莫名的煩惱出現了。啟老的書法堪稱時代的碑文,但史世奇自己的亦步亦趨充其量也不過是碑文的拓片,如果僅僅滿足於這種復制,究竟意義何在呢,這是一個嚴肅的詰問。如果說傳統是一位永遠的老師,那麼有出息的學生便永遠是一位執拗的提問者。某種意義上說,書法的傳承上,每個時代都有屬於自己的新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史世奇每次把自己寫的最滿意的書法拿給啟功先生看,啟老都是鼓勵。但是史世奇感覺到苦惱,就是字太像了,反而沒有自己的東西,啟老說:“寫字一定要有自己的東西,你學取的東西這只是個基礎,但最后要有自己的面貌,沒有自己的面貌永遠是在別人下面。你回去寫我的字的時候,不但要注意形似,最主要的是要去琢磨它的神,你把這個體的用筆結構琢磨透了,在打基礎的同時就要吸取別人的優點,吸取別人的不足來變成自己的東西,來形成自己的風格。”
啟老的話讓史世奇醍醐灌頂,困惑如雲霧般散開,心中一片清明。史世奇逐漸認識到,從古代到現代完美的書法作品,要做到真正理解、真正欣賞,還需要相關的文學、哲學、文化知識的涵養來鋪墊,一幅書法作品,我們不僅要欣賞書法藝術的技法含量,感受作者筆墨線條的駕馭能力,還能品味出其修養與內涵,讓人領略到線條之外的墨外之境。
書法藝術是以中國文化為最后的落腳點,書法藝術所體現的審美原則實際上也是文學、歷史和鑒賞力的體現。呈現出傳統的古典文化內涵,體現了東方的文化精神,陰陽互補,虛實相生,中和唯美,這對立統一的法則,既是史世奇對書法藝術的認識,也是他書法藝術最深刻的體現。
一字一世界 一筆一精神
1991年5月6日,為期一周的史世奇書法展在北京中國歷史博物館(今中國國家博物館)隆重開幕。華國鋒、王任重、張愛蘋、王光英、趙朴初、楚圖南、溥杰、劉開渠、劉久庵、史樹青、李鐸、劉炳森等60幾位領導人和有關專家出席書法展。80歲高齡的啟功先生在開幕式上致詞時尊稱史世奇為史公,並謙虛地說史世奇是他的朋友,兩個人的情誼之深可見一斑,並題寫了“青勝於藍,下學上達。世奇先生酷好八法,於拙書獨有痂嗜,近更廣鑒名筆,駿駿上達,展出所作名題數語,藍吾所愧,達吾所慰也”,以示鼓勵。
史世奇正在寫書法
書法展盛況空前,從蠅頭小楷到斗尺大字,共展篆、隸、楷、行、草五體精品120余幅,獲得了業界的肯定。幾十位當代著名書法家、藝術家和曾擔任過黨和國家重要職務的領導人為他題詞,這些題詞挂滿了其中一個展廳。慕名來向史世奇求字的很多,有著名人士,也有外國友人。當時一位資深的文化記者稱:史世奇的書法展是我國近十年來個人書法展中最成功、最有影響的展覽。
回憶這令人難忘的書展,史世奇說他有三個沒想到,“一是沒想到有眾多的國家領導人和有關專家親臨展廳並題詞,給予非常高的評價,並給我很大的鼓勵。二是國家博物館對書展的高度重視,專門成立了史世奇書法展籌委會。三是如此大的規模,七天的書展,每日的觀眾絡繹不絕。這樣的書展令我對藝術境界有了更高水平的追求,更堅定了我沿著書法藝術之路不斷探索進取的決心,當時就想一定要以新的成績回報社會,回報領導和啟老對我的厚愛。”
人們開始學書法時,是寫筆畫、字形。寫到高境界時就會出神入化,得“意”忘“形”了,成了有血有肉的生命體,甚至變成了自己的藝術形象,達到了“字如其人”,簡單的筆墨線條成了人的“心電圖”“生命線”。史世奇把“書法”這一中國傳統文化在新時代有了更新的生命和更深遠的社會意義。
史世奇的書法成就既來自他的才分,更來自他的勤奮。他臨習了大量碑帖,積澱了深厚的功力,並結合自己的審美情趣。他的書法作品,無論條幅、冊頁、屏聯,都能表現出優美的韻律和深遠的意境,內緊外放的結體,遒勁俊雅的筆畫,布局嚴謹的章法,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高超水准。他的書法,也沿襲了恩師啟功先生的人品學問,秀麗、博雅、才氣橫溢、風流洒脫。
史世奇的書法作品受到中外各界人士的歡迎,慕名而來求字的人越來越多。宜興紫砂制壺名家想邀請他題書,將其刻於紫砂壺上。史世奇欣然答應,他更是精心創作,精益求精,力圖創作出最有意境、最精到的作品。名家制壺與著名書法家書丹銘刻融為一體,相得益彰,藝術價值不可限量,深受收藏家的喜愛和追捧。
史世奇的書法作品
盡管聲譽漸高,但史世奇始終嚴格要求自己。正如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李鐸先生所說:“我與世奇作為朋友,深為他堅韌不拔、虛心求學和嚴謹為人之精神所折服。”他始終把啟功先生的一句話記在心中:“把自己不滿意的東西送給別人,實際上是糟蹋自己。”
翻看著眾多當代名家大師對史世奇的評價,如李鐸為書展撰寫前言,鑒定大家劉久庵老先生為其書展贊題“世奇同志深研書法,頗得啟老元白先生用筆,真可謂形神兼得者也,不勝欽佩敬服”,全國文物鑒定委員會副主任史樹青先生提曰:“史世奇同志是啟老元白老師的學生,書法得到元白先生的首肯”……這些評價能讓我們從不同角度、了解史世奇及其藝術成就,是一字一世界,一筆一精神的完美詮釋。
博學多才 慧眼識國寶
書法和古詩詞,能陶冶一個人的情懷,鑄就一個人的文化品格。除了在書法和詩詞方面有頗深造詣外,史世奇還潛心研究、鑒藏文物古籍,尤其對古代的書畫、碑帖,見識卓異,造詣精深。並收藏了很多名人字畫、古董藝術品,在國內收藏界享有極高的聲譽。
1983年5月,在全國文物普查中,他在大慶慧眼識珠,一下子發現兩件國寶,宋人《蠶織圖》和元人《瑤池醉歸》兩幅袖卷,均被國家定為一級文物,其中《蠶織圖》被國家認定為一級文物、甲級之最,在故宮國寶目錄中有詳細的記載。史世奇因此受到文化部、國家文物局的嘉獎。
1992年,史世奇先生又發現了清代畫家范金鏞的《紅樓夢》人物冊頁精繪,被有關專家鑒定為國內孤本,是古代仕女畫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它可以與唐寅、改琦、費小樓等著名畫家的仕女畫媲美。
熟悉史世奇的人都知道,他知識面極廣,不僅對傳統文化有深入廣博的研究,還擅長文獻考據,加上多年的書法繪畫實踐,使他深諳其中的藝術規律及具體技法,深諳各家各派的風格特點,從而達到“觀千劍而后識器”的境界。可以說,學者型和藝術家型相結合的鑒定家,決定了史世奇往往可以透過現象,深入本質。
史世奇是建國后國家第一批收藏家會員。他收藏的古代書畫、古代瓷器、古硯,達到國家一、二級文物標准的數不勝數。國家收藏家協會原會長史樹青先生在他的藏品上欣然題跋。
史世奇曾隨國家書法出訪團,到德國、荷蘭等幾個國家。在法國曾獲邀參加舒倫堡伯爵的家宴。鑒於他所得的成績,中央電視台、北京電視台、人民日報、北京日報、中國文化報、人民中國國內外二十幾家新聞單位曾先后以書法家、文物鑒定家和收藏家身份向國內作了報道和個人專題採訪。1992年入編《中國人物年鑒》和《中國當代書畫家大辭典》等十幾部國家級大型典籍。曾發表《論宋人》《簡說陶器》《名硯淺說》等學術專著十幾篇。
在法國與拿破侖之孫舒倫堡伯爵家中合影
賢善為本 慷慨捐贈盡顯仁者風范
採訪中,史世奇先生說的最多的詞就是“賢”和“善”。他說,山東是孔孟之鄉,聖賢輩出,山東人也篤信“賢善而福至”。
“我小的時候,父親就和一些鄉紳發起了一個叫‘字會’的慈善組織,救災濟患。那時他們在街上支起一口大鍋,籠屜裡蒸出熱氣騰騰的谷子餅,四面八方的窮人會前來領飯。”史世奇至今還記得當時賑濟窮人的情景。史世奇回憶說,當時他正在上小學,一天他聞到谷子餅飄來香味,曾好奇地去領了一個,結果被父親發現后狠狠地責罰了一頓。“后來,我才明白父親責罰的用意,我領了一個饅頭,就可能會有一個窮人挨頓餓。”
除了父親的言傳身教,深受孔孟教育影響的母親也自小就教育他,“好心感動天與地。”
家庭熏陶讓“善”在史世奇心中扎根、生長。他的善行隨著年齡、能力的增長而增長,對社會公益事業愈發熱心。當需要為慈善事業獻愛心時,他慷慨解囊,每次捐款都在千元以上。汶川大地震消息傳來后,史世奇捐出十余件書法作品,被威海市環翠區政府評為“支援抗震救災先進個人”。
除了深得啟功書法精髓,史世奇還承襲了啟功淡泊名利、熱心公益的人格。
“從我敲開恩師的門到參加他的追悼會,是28年零四個月。”史世奇說,“老師不光教給我書法,他的大德和善念也給我在做人、做事等方面的啟迪。”
2008年6月,當得知家鄉煙台市福山區決定修建“史世奇藝術館”的消息后,史世奇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歷代名人書畫精品、文房古玩,如啟功先生的7幅中堂,溥佺、溥杰、孫墨佛、董壽平、孫其峰等大家的字畫共100多件,以及自己近年創作的200多件書法作品無償捐出。
“藝術的核心是美,人性的核心是善。”史世奇說,書法追求的是美,生活中也應追求真善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慈善的人多了,天下就太平了﹔正能量傳達的多了,社會就安定了。”
對於這次捐贈,史世奇喻其為“取之有道,用之有道”。“這些財富都是社會給予我的,我把它用作善途,也算用之有道。”老人笑言,“將來積聚到一定的錢財,我還會再捐,做善事是我一生的追求。”
2005年7月26日,啟功去世不久,北京師范大學設立啟功基金。28年的師生情讓史世奇也萌生了為恩師做點事情的想法。
為表達對啟功恩師的追思和對教育事業的熱愛,2014年12月10日,史世奇一次性捐出2000萬元,建立北京師范大學史世奇教育文化基金,致力於對北京范大學貧困生的資助、年輕優秀教師的獎勵以及對教育研究的資助。
“捐出的2000萬元,一部分是我收藏的恩師作品拍賣所得,一部分是我的作品拍賣所得。”史世奇說,“慈善也是師承的一部分。”
致力於“文化根”扎得更牢、更深
中華漢字一脈相承,古往今來,刀鐫筆寫,把中華五千年文明都“記錄”下來。書法因其強勁的生命力被一代代人傳承下來。
據史世奇介紹,他一直很重視書法的傳承,經常去各地的中小學、大學義務授課。但對於收弟子,史世奇格外謹慎,“書法不同於別的傳統文化,這是需要童子功的,除了發自內心的熱愛,還要有持之以恆練習的決心。字如其人,我對於弟子的修養和品性一直堅守自己的標准,另外一方面,不能辜負啟功先生對我的啟迪和教導。”
史世奇深有感觸地說,書法不僅是一種審美藝術,體現著中華民族的特色、性格與精神,而書法創作是內在精神體現,是作者心力、功力、精力、腦力、勞力的有機結合和綜合能力的結合,其蘊含的知行合一、身體力行等哲理,與中華民族的道德風范緊密不可分。書法能體現一個人心靈意境、生活情趣、審美追求,甚至能這個時代的氣息……這樣一種觀之激人感奮,聊以勵精自慰的藝術,應該深入中國人的血液與心靈深處,既修身,又養心。
“作書能養氣,也能助氣。”練書時,須絕慮疑神,全軀啟動,力送毫端,注於紙上,抒胸中氣,散心中郁。史世奇風趣地說,練習書法對人的心理和生理都有一定的調節和鍛煉作用,“寫字首先需要你戒掉浮躁,要平心靜氣沉下心來,久練對身心健康大有益處。”
改革開放40年來,東西方文化碰撞、交融,使書法在創作、研究、教育、交流等方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績和突破,但在普及、發展、傳播等方面不容樂觀。“電腦、手機已經融入人們的生活,成為重要的生活交往工具,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很少提筆寫字了,能寫毛筆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史世奇先生有些憂心地說。
“書法曾是中華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而今它的傳承卻遇到很多斷層和挑戰。因此,我願意把精力和時間花在孩子們身上,致力於對在校學生,尤其是中小學生的漢字書寫教育。讓孩子們在寫毛筆字的過程中,從小受傳統文化的浸染,從而更容易推廣傳統文化,更熱愛我們的文化。另外,書法教育也可以培養孩子們的審美能力,加深他們對傳統文化的理解和熱愛,使中華民族的文化‘根’扎得更牢、更深。”
人物檔案
史世奇,號臥雲,字小懌,1941年出生,山東煙台人。北京師范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山東省文史研究館館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顧問,中國民盟盟員。曾任威海市文物店總經理、中國王羲之基金會理事。史世奇先生幼承家教、刻苦學習、求學諸家,后拜啟功先生為師,專心研究先生書體,深得真傳,精獲技法。
史世奇書法作品多次參加國家級展覽並獲獎,先后被中國國家博物館、人民大會堂、中南海、毛主席紀念堂以及海內外文物機構等收藏。
史世奇的學術成果及藝德人品被海內外人士公認。曾出訪法國、德國、意大利、荷蘭等許多國家,進行書法、文物鑒定等學術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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