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黑雞 何以成了“中國第一油庄”扶貧攻堅“雞”先鋒

▲湖南省永州市祁陽縣高鐵站

2018年5月初，首批10000隻北京黑雞將“空降”革命老區、湖南祁陽縣茅竹鎮茅竹村，它們不僅將成為扶貧攻堅的“雞”先鋒，還將成為茅竹鎮8萬余畝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下的控草能手，遏止茅竹鎮30年來由於疏於管理而釀成的“生態災難”。

被譽為“東方神樹”的油茶籽樹怎麼會釀成了“生態災難”?當地農民為何將這一寶貴自然資源視若雞肋?他們為何抱著“金山銀山”卻守著清貧之痛?

北京黑雞“空降”湖南革命老區成扶貧先鋒

2018年4月21日，在被譽為“中國第一油庄”的革命老區、湖南省永州市祁陽縣茅竹鎮茅竹村甘山嶺油茶籽樹林下，來自北京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北京華都峪口禽業有限責任公司江蘇分公司的銷售部經理徐偉正在和當地村民們，一起忙碌著修筑鋼絲網護欄，准備迎接扶貧先鋒的到來。而這位扶貧先鋒卻是一隻身份特殊的雞。

▲北京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在在茅竹鎮茅竹村甘山嶺栽種油茶籽樹苗

▲北京華都峪口禽業有限責任公司江蘇分公司銷售經理徐偉在茅竹鎮茅竹村甘山嶺油茶籽樹林裡現場指導當地農民選址搭建雞棚。

“再過10多天，1萬隻北京黑雞將陸續‘空降’到湖南茅竹鎮茅竹村，在它們滿月后將在甘山嶺這片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裡安家落戶。”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介紹說，20天前，他還在為諸如從哪裡購買雞苗、購買什麼品種的雞苗、從哪裡找養雞技術人員來培訓當地農民等等之類的事情而發愁……

令於振華自己都沒想到的是，2018年3月27日他在中國農業大學的一次採訪中，巧遇北京華都峪口禽業有限責任公司黨委書記周寶貴，他們倆在散會后又一邊走一邊聊，居然利用短短不到15分鐘的時間，就達成了口頭君子協議：一方出錢購買雞苗讓茅竹鎮農民在油茶籽樹林下散養，一方出技術人員常年給予茅竹鎮農民傳授養殖技術，雙方共同來幫扶革命老區、湖南祁陽縣茅竹鎮2.5萬農民脫貧致富，走共同富裕道路。

周寶貴書記提供雞苗和傳授養殖技術，無異於給於振華吃了一顆“定心丸”。於振華算了一筆賬，假如不計算養雞硬件設施建設和人工成本等費用，按照北京華都峪口禽業有限責任公司用飼料喂養北京黑雞的方法，僅僅養成出欄一隻雞的成本最低需要35元。而他完全改用稻谷喂養，加上養雞的硬件設施建設和人工成本，大約平均養成一隻雞的成本在100元左右。

北京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為了祁陽縣茅竹鎮2.5萬農民早日脫貧走共同富裕道路，他幾次利用假期回到家鄉，回到兒時的茅竹村。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起早貪黑獨自一人手持刀鋸，硬生生砍出了面積約8畝的人見人怕的雜草和荊棘，使油茶籽樹生長環境豁然一新，今年的結果率大大提高，是前幾年的兩到三倍，使當地村民看到了希望且被當地村民稱為“共富路”。

“我發現茅竹鎮的農民在家裡用稻谷喂食、散養的雞，不但肉質鮮嫩，而且有點甜味，特別好吃。”於振華笑著說，他從小就愛吃雞，以前每次從北京回到湖南老家，他媽媽總是走村串戶從茅竹鎮的農民家裡去購買他們自己在家裡用稻谷喂食、並散養的雞，這種雞一般都是70元至80元一斤，一隻3斤左右的雞大約需要240元左右。而這種口感的雞，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普通市民卻很難在市場上買到。

北京黑雞因其所含16種氨基酸均高於土雞，以及其他微量元素也都高於土雞，因此，北京黑雞的市場價格能賣到100元左右1斤，每隻雞能賣到500元以上。如果在大約28畝油茶籽樹林中養成出欄1萬隻北京黑雞，就算是按照茅竹鎮當地土雞的價格去賣，毛收入則在240萬元左右，除掉成本100萬元，還能有140萬元的利潤。

這樣核算下來，茅竹鎮的農民在一畝油茶籽樹林下又會多了5萬元左右的收入，如果平均4口一戶的人家，人均一年的收入就能增加1.25萬元。由此，北京黑雞搖身一變，也成為名副其實的、茅竹鎮2.5萬農民脫貧致富的“雞”先鋒。

扶貧 “雞” 先鋒成控草能手遏止生態災難

“如果發動群眾，利用茅竹鎮8.4萬畝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大規模用稻谷來散養雞，農民不就很快脫貧致富了嗎?”於振華回憶說，2017年2月，他休了11天的年假，回到湖南祁陽茅竹鎮，購買了鐮刀和手鋸，爬上茅竹村甘山嶺一看，這裡從外觀上看，幾乎看不見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而油茶籽樹林已經被瘋長了20多年的荊棘、次生林完全覆蓋!

“這20多年，因大部分村民都到城裡打工、發展，山裡的野生油茶籽樹林長滿了雜草、野樹和荊棘，人根本就無法進去，連蜜蜂都被嚇跑了。我們這輩人年紀大了，都砍不動了。”年逾古稀的茅竹村民李翠娥告訴記者，由於村裡青壯年都外出打工，沒有勞力，也沒有資金和技術，祖祖輩輩留下來的這些生長了兩三百年的野生油茶籽樹，全都疏於管理拋荒了。茅竹鎮8萬多畝的油茶籽樹林裡的次生林災害愈演愈烈，最終釀成如今眼前的兩大生態災難——一個生態災難是油茶籽樹隻開花卻很少結果，另一個生態災難是荊棘叢生阻止農民進山收摘年年減產的油茶籽果。

然而，於振華卻從北京回來，利用休假期間又回到了農耕時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起早貪黑，獨自一人一刀一鋸，硬生生地將油茶籽樹林中人見人怕的荊棘，砍出了大約8畝的面積。他的手上全是水泡和血泡，腿上被戳得到處都是血窟窿和被虫咬的疙瘩，驚得茅竹村的熱心農民都跑來送水送零食慰問，全鎮的老百姓都在盛傳這位北京來的記者要以此為起點帶領大家墾復8.4萬畝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一起走共同富裕道路……

當時，湖南碧海集團董事長羅贊興也聞聲從長沙趕來，與於振華共商復墾油茶籽樹林對策。他提議，在甘山嶺已經墾復出來的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裡，可以通過樹下種植茶樹菇、樹上嫁接鐵皮石斛，來增加當地農民收入。於振華原本想通過湖南碧海集團研制的生物有機肥，來控制復墾油茶籽樹林裡再次長草的問題，但是由於湖南碧海集團在永州市生產生物有機肥的廠房還在建設中，他隻好讓他媽媽在自己家的庭院裡試養幾十隻雞來控制土地裡雜草叢生的現象。

“我沒想到，我媽媽花了5000元錢養殖的50多隻雞，居然將一院子的雜草消滅得干干淨淨。如今，我家庭院裡還是寸草不生，連我種植的百合花，也被僅剩的20隻小雞們消滅了。”於振華指著家裡后院裡的一群小雞開心地說，這些小雞們個個都是“控草能手”，完全可以擔任油茶籽樹的貼心衛士，不僅能控制油茶籽樹林裡再次長草的問題，遏止生態災難，還可以為油茶籽樹提供天然有機肥料，增加樹林裡的土壤肥力。

“東方神樹” 讓群眾有了溫飽反被撂荒30年

油茶籽樹是中國獨有的一種擁有5000余年歷史文化的“東方神樹”。湖南祁陽縣林業局黨組書記、局長鄭昭宇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介紹說，這個“東方神樹”有三大神奇的特點，分別是“母子同輝”、嫩葉變水果“茶耳”、油茶籽堅果和水果“茶炮”同現樹枝的罕見自然現象。

記者們正在採訪祁陽縣林業局鄭昭宇局長

鄭昭宇局長詳細介紹說，每年的10月份寒露節前后，人們在收摘實心堅果——油茶籽果實時，就能看見茅竹鎮漫山遍野的油茶籽樹上，含苞欲放的花蕾和已經成熟、青裡透紅的油茶籽果實竟然同時挂在樹枝上;而到11月份油茶籽樹開花時，綻放白瓣黃蕊的花和成熟的油茶籽果就形成“母子同輝”的奇特自然現象。

油茶籽樹雖然是一種四季常青的木本植物，但是每年春天還會長出嫩紅色的新葉子，當清明節前后，東南風徐徐吹進湖南茅竹鎮，這裡的油茶籽樹上有不少嫩葉就會慢慢增厚、自動脫皮，變成葉子形狀的水果。而從它的背面看上去，其形狀有點像人的耳朵，人們稱之為“茶耳”，吃起來也是甜酸的味道。這一奇特現象，科學界至今沒有准確而令人信服的解釋。

每年春天，一些油茶籽樹還會結出一種圓形的水果，挂在枝頭。人們遠遠地看上去，它長得像古代火炮的圓形炮彈，不同的是炮彈是實心的，它是空心的，因而被茅竹人民稱之為“茶炮”。“茶炮”會慢慢長至拳頭大小，成熟后會自動脫皮，口感也是甜酸的味道。

每到清明節前后，茅竹鎮當地人都會上山祭掃祖先之后，就以尋找“茶耳”和“茶炮”為踏青旅游的最佳方式，由於“茶炮”比較罕見，能尋找到“茶炮”往往是被視為鴻運當頭的吉祥之兆。而在全世界所有植物中，油茶籽樹一年同一時間結出兩種不同的果子：一種是直接吃的空心水果，一種是用來榨油的實心堅果。這也是油茶籽樹獨有的一大神奇特征。

“在40年前，我們茅竹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托百年野生油茶籽樹和地下冷泉等自然資源，很快就成為魚米之鄉，自給自足，過上溫飽生活。”茅竹村民唐田芳告訴記者，那時候是集體經濟，茅竹鎮有12萬余畝油茶籽樹林，老百姓燒柴做飯、取暖，都是去山裡砍柴、摟樹葉，山裡的雜樹雜草被搞得干干淨淨，油茶籽樹林裡幾乎看不到雜草野樹。油茶籽樹滿樹開花，蜜蜂在地裡筑巢、在樹上採蜜，每年結的油茶籽果實會把油茶籽樹枝都壓得沉甸甸的……

唐田芳說起40年前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而她一直疑惑不解的是，農村這40年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讓茅竹鎮的農民很快實現溫飽之后，反而越過越落后了。“別的地方到處在搞開發，唯獨我們這裡越是砍掉幾萬畝百年野生油茶籽樹，來搞水果種植，不但這30年來沒有讓老百姓得到實惠，反而越來越差，油茶籽樹林也被撂荒了30年。”

油茶籽油位居 “金字塔尖” 被世界重新發現

4月19日，茅竹村五組組長於冬春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回憶說，20世紀末，下轄29個村、2個居委會的茅竹鎮共有兩個集體所有制的榨油廠，也因經營不善而先后倒閉。之后，茅竹鎮榨油小作坊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卻又提煉不出精品油，榨出來的毛油達不到國家強制標准而無法上市，隻能在黑市進行低價交易。這30多年來，他發現靠這點林地，隻能維持溫飽，農民一年忙到頭也賺不到外出打工一個月的工資，導致青壯年勞力都不願意種地、護林，對這片百年野生油茶籽樹任其自生自滅……

記者們正在採訪祁陽縣商務和糧食局副局長

“而茅竹鎮百年野生的油茶籽樹又是一種極其寶貴的自然資源。”祁陽縣林業局黨組書記、局長鄭昭宇解釋說，它具有抗旱、抗虫、抗洪、抗凍的“四抗”特點。數百年來，茅竹鎮曾出現過無數次的干旱災害、蝗虫災害、洪水災害、冰雪災害，無論多麼惡劣的自然災害，這些百年野生油茶籽樹都安然無恙——它們除了生長速度慢一點之外，總是樹大根深、枝繁葉茂地挺立在這片紅土丘陵地帶。

茅竹鎮百年野生油茶籽樹的實心堅果——油茶籽果，則是榨取世界最好的食用油——油茶籽油的原料。眾所周知，判斷食用油的好壞最重要的一項評價指標，就是油中不飽和脂肪酸含量的高低，因為這種不飽和脂肪酸具有強健心腦功能。2013年，中國農業科學院油料作物研究所在檢測茅竹鎮農民在小作坊初榨出來的油茶籽油時發現，其不飽和脂肪酸含量高達89%以上，遠遠超過了西方的橄欖油。

“油茶籽油中獨有的茶多酚和山茶甙，能有效改善人體心腦血管疾病、降低膽固醇和空腹血糖、抑止甘油三脂的升高，對抑制癌細胞也有明顯的功效。”鄭昭宇還補充說，油茶籽油的分子結構比橄欖油還要細，所以食用時不用擔心副作用和油膩。這使得油茶籽油成為“油中之王”，聯合國世界糧食計劃署也將中國的油茶籽油，列在世界食用油的“金字塔尖”上，稱之為“東方神油”，而油茶籽樹也被外國人譽為“東方神樹”加以頂禮膜拜。

“2008年，這種百年野生油茶籽油出口到歐洲各國，一斤油茶籽油的市場價格賣到800元。”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介紹說，目前，中國食用油無法實現自給自足，60%以上的食用油依賴從美國、加拿大、阿根廷進口大豆、玉米來榨油，高端食用油更是供不應求。一斤百年野生油茶籽油在湖南長沙市場價格在600元以上，而在北京、上海這樣的超級大城市，這種高端食用油能賣到1000元以上。如今，雖然村民自發成立的湖南茅竹油茶籽油業有限責任公司還沒有正式投產，但是已經提前接到了20多萬元的現金訂單。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高端食用油的消費需求，而不少專家也認為，生產高端食用油將是21世紀最有市場前景的行業之一。

群賢畢至共襄三大產業為青山綠水再添新生命

據《山海經》記載，中國人工栽培油茶籽樹已有2300多年的歷史。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由於種種原因，油茶籽油卻長期以來“藏在深閨人未識”，尤其是中國北方地區的人們普遍對油茶籽油缺乏足夠的認知，加上油茶籽樹畝產低、回報周期長、精深加工難度大、青壯年人口流向大城市、“金浩牌油茶籽油致癌物超標6倍被查處”等原因，導致油茶籽產業的產業化步履維艱，甚至出現嚴重倒退。

記者們在祁陽縣調研。

“我們縣裡出去的人才，大多都不願回來，造成全縣創業創新型人才奇缺。”祁陽縣政府接待科科長陳旭也向記者表示，祁陽縣雖然自然資源十分豐富，僅僅油茶籽樹林全縣就有50多萬畝，但是祁陽縣缺人才、缺資金、缺技術，導致當地經濟發展相對緩慢。

祁陽縣發改委重大辦主任李新國也表示，近年來，還有個別來祁陽茅竹鎮投資開發的老板，洒下一點“救濟粉”騙取一筆政府補貼之后，創業不僅沒干成，還給當地群眾留下一個爛攤子，就一拍屁股跑了。這樣的現象也極大地傷害了茅竹鎮人民群眾的感情和信心。

直到2013年3月，在北京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的積極斡旋下，中國農業科學院油料作物研究所副所長、博士生導師黃鳳洪派出兩名博士專家，來到湖南祁陽茅竹鎮實地考察、論証，提出了結合生態旅游、零排放加工油茶籽油而設計打造“中國第一油庄”的戰略構想來扶貧攻堅，以此帶動茅竹鎮2.5萬人重建集體經濟模式，走共同富裕道路。

“我把黃鳳洪副所長提出的‘中國第一油庄’戰略構想，分解成產業扶貧攻堅、生態文明小城鎮建設、共產主義社會形態三個步驟來實施。”北京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解釋說，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把這個產業扶貧攻堅這塊“硬骨頭”先啃下來。經過5年的實地調研、科學論証，他把“中國第一油庄”產業扶貧作為核心引擎，圍繞油茶籽樹來做“大文章”，精心設計了茅竹百年野生油茶籽油產業、“林下經濟”產業、“東方神樹”生態旅游產業。

其中，茅竹鎮“林下經濟”產業又包括“觀音水”中藥原料產業園區、冷水魚產業園區、生物有機肥產業園區、生態養殖暨生態控草增肥技術產業園區等四大核心產業，得到了全國、乃至世界頂尖的專家們鼎力相助。“全國五一獎章”獲得者、北京市冷水魚創新團隊首席科學家、北京水產技術推廣站原黨委書記、站長殷守仁來了，湖南碧海集團董事長羅贊興來了，亞洲最大的現代化禽業、中國國家重點龍頭企業北京華都峪口禽業有限責任公司黨委書記周寶貴，委派其江蘇分公司銷售經理徐偉也來了……

2018年1月8日，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辦公廳原副主任、北京愛可得科技應用研究院院長、觀音水秘方唯一持有人徐無念老人不顧86歲高齡，也親自趕來為茅竹鎮村民自發成立的湖南茅竹油茶籽油業有限責任公司正式運營揭牌。他還將北京愛可得科技應用研究院副院長這副重擔，也交給了北京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以方便他在茅竹鎮建設“觀音水”中藥原料產業園，不僅降低“觀音水”中藥原料成本，還可以帶動當地群眾致富。

創新 “新聯產承包責任制” 為民族留住自然遺產

2018年4月21日，“李先念徐無念愛心基金會籌備委員會”也在革命老區湖南祁陽縣茅竹鎮正式揭牌成立，徐無念擔任該基金會籌委會主任，於振華擔任常務副主任。於振華表示，他主導的扶貧企業——湖南茅竹油茶籽油業有限責任公司，從2018年開始每年會將10%的利潤，無償捐獻給這一愛心基金會，去購買觀音水中藥，幫扶革命老區茅竹鎮因病致貧、因病返貧的困難群眾，以徹底擺脫病痛和貧困的雙重折磨。

▲記者們在祁陽縣茅竹鎮甘山嶺種植油茶籽樹

“我們組織當地農民自發成立這個公司，目的就是為了通過創新創業，將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和互聯網+融合發展，充分發動和組織群眾，創立‘新聯產承包責任制’生產關系，以適應高科技都市型現代農業的發展，為農村改革探索一條新的道路。”於振華解釋說，目前，茅竹鎮生產關系仍然是以家庭為單位的聯產承包責任制，生產力依然是原始的人力種植農作物方式。這種生產方式，是中國農民千百年來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狀態，這是無法參與如今異常激烈的市場競爭。

而於振華創立的“新聯產承包責任制”，新就新在他把集體經濟規模化經營模式的集中統一管理、規模化經營的特點和聯產承包責任制中責、權、利明確的優點，充分融合到一起來。他計劃成立一個集團股份公司，將股份全部分給茅竹鎮6700余戶群眾，群眾都以油茶籽樹林資源入股，成為企業的主人。每一位股東都有責任按照集團股份公司建立的標准，統一規劃、統一管理、統一施有機肥、統一收摘油茶籽果、統一收購原材料。群眾不僅通過為集團股份公司提供原材料獲得報酬，還參與年終的利潤分紅。這樣通過穩定增收，就能增加群眾的獲得感、認同感和安全感，群眾才有積極性自覺墾復和保護好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林。

▲油茶籽樹

於振華腳踏實地、不計個人得失、真心實意、扎扎實實為群眾干實事的行為，也讓祁陽縣的干部備受感染。祁陽縣糧食與商務局副局長李奇青告訴記者：“一些老板來茅竹鎮投資，都是先砍掉百年野生油茶籽樹，然后種上高產良種油茶籽樹獲利;或者，他們將這些老油茶籽樹移栽、嫁接洋茶花，通過賣這種特殊的園藝盆景來賺錢。然而，於振華恰恰相反，他自費數十萬、並自己多渠道籌資31億元，創立‘新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方式，來發展責、權、利明確的集體經濟，帶領當地群眾墾復和保護百年野生油茶籽樹，恢復當地正常生態，以提質增產、三大產業融合發展的方式來讓群眾得實惠。這必然將會受到群眾的廣泛擁護。”

根據市場價格推算，茅竹鎮現有8萬畝百年野生油茶籽林，僅僅精深加工油茶籽油一項，年產值可達16億元，全鎮6700余戶農民，扣除成本，人均年收入能達到2萬元。因此，不難預見，在中國農業科學院油料作物研究所提供世界上最先進的低溫冷榨技術設備支持下，革命老區祁陽茅竹鎮的2.5萬群眾隻要團結起來，苦干兩年，穩定脫貧致富指日可待。

▲油茶籽樹油茶籽花

人間四月，春和景明，於振華帶領群眾用鋼絲網護欄，將茅竹村甘山嶺墾復出來的28畝油茶籽樹林，圍成了兩個大圈。他特意在兩個大圈之外斬荊披棘開辟了一條兩米寬、100米長的小道，作為群眾上山的途徑，也寓意著他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以追求群眾100%的滿意為最高目標。這幾天，於振華想來想去，就決定把這條道路叫做“共富路”。

▲油茶籽樹油茶籽花

於振華解釋說，他希望能以此引導茅竹鎮2.5萬群眾，一起上山艱苦創業，把大自然饋贈給當地人民的自然資源，墾復好、保護好、利用好，走可持續發展、造福人類、共同富裕的道路，將茅竹鎮建設成為一個人人向往的富裕民主、公平正義、誠信友善的生態文明小城鎮。

記者手記：

2018年4月19日，站在“中國第一油庄”——湖南祁陽茅竹鎮茅竹村的丘陵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們都無法理解油茶籽樹和次生林是一對此消彼長的矛盾關系。由於青壯年勞力紛紛外出打工，當地農村老齡化嚴重，無力對山林進行有效管理，導致次生林瘋狂生長，卻對油茶籽樹的生長形成了嚴重威脅，可謂是“生態災難”。

這場“生態災難”的修復，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需要動員很多人力、物力來參與。4月19日下午，我們來自北京和中央新聞媒體記者一行，一下高鐵就直奔在革命老區、湖南省祁陽縣茅竹鎮茅竹村，在剛剛被墾復的甘山嶺每人種下了一棵油茶籽樹苗，形成了首批“媒體林”，引發當地群眾的圍觀。群眾都說，這是一棵老區人民的“搖錢樹”、一棵“脫貧樹”，也是中華民族的一棵“團結樹”、一棵“共富樹”，更是一棵人類的“幸福樹”、一棵“安康樹”。

▲油茶籽樹油茶籽花

我們作為一名新聞從業者，種下一棵油茶籽樹，也許將來產生不了多大的經濟效益。但是，我們隻要身體力行，像千龍網·中國首都網記者於振華那樣帶頭深入革命老區，想群眾之所想，為群眾干點種植一棵油茶籽樹這種微不足道的實事，卻能把扶貧濟困、助人為樂的文化，一種利他的民族精神傳承下去。這就是我們新聞媒體人的歷史使命。